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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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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若紫惡狠狠的目光掃過看門婆子,若不是她們刻意引導,她怎麽會誤以為秦若白在裏頭,只是故意不見她。

看門婆子若有所感的顫抖著肩膀,本就低著的頭就更低了,一副瑟縮的模樣,好像她還欺負了她們倆似的,看的秦若紫更是郁氣不已。

孰不知那婆子忍笑忍得很是難受,肩膀一抽一抽,正是難以忍耐的表象,她真的沒有裝可憐的意思,只要一想起剛剛二小姐在這裏說的得意洋洋,大小姐秦若白就站在二小姐的身後一臉的古怪神情,她就覺得很是喜感覺。

“想來姐姐剛剛也是聽到了我說的話,不知姐姐是否準備好才藝了?”自從父親壽宴之後,秦若紫在秦若白面前就沒討好過,她的心情甚為不爽快。

一邊想弄明白這其中到底,有了什麽東西發生了變化,以至於秦若白性格發生了轉變,對她竟是突然的不假辭色起來了。

又因為兩個人的之間關系緊張不對付,秦若紫向來秉持能捅一刀是一刀,當下便又期待的說道:“你我從小一起長大,姐姐應當不至於才學疏淺才對,我當是有些迫不及待,想要知道姐姐會如何表現。”

秦若白見她作態還真如小女兒一般的嬌俏,明知道秦若紫是在作假,巴不得看她笑話,打心裏厭惡8她這人,卻還能做出如此的姿態。秦若白打心底裏還是對秦若紫有一種服氣。

像她就不大行了,沒辦法做出這種小女兒之間的嬉笑的模樣,她是有一半的心摻了黑,可不代表她就突然間點亮了演技,對外可能還能裝得像一些,對著秦若紫這個自小就相處在一起的人,還真沒辦法有過多的掩飾。

所以她只能面無表情,顯得分外的正經:“父親常常誇讚,妹妹聰明伶俐,舞姿靈動,我總不能始終雕個木頭來送人,壽宴上送父親至少是份心意,可慶功宴到底是需要大氣一些的震懾力。”說著不懷好意的停頓了一下,五官柔和,眉眼含笑,“想來你應該不會重覆跳舞一樣,那麽這次就換我來如何。”

既然如此眼巴巴的過來問了,那就占用了秦若紫最擅長的技藝,即使不用看秦若紫的臉色,秦若白都能夠猜得到她心裏頭的惱火程度。

即使是為庶女,秦若紫到底也是貴族女子,也是樣樣通樣樣松的人物之一,舞技是唯一出彩的一項,更是她著重培養自己的技藝,如何能夠相讓。

“姐姐可不要說笑,你向來不喜歡跳舞,學的也並非非常用心,到時候慶功宴面對的可都是正經的大人物,可不是該意氣用事的時候。”這一點秦若紫倒是極為的自信,她自認這方面完全可以勝過秦若白。

話已經說下了,秦若白就不會退步,她也不會給自己退步的機會。

“我自是不會給父親丟臉,要知道是我雖不喜歡,可不代表我沒學。”秦若白對秦若紫的自信過頭表示譏鄙夷,以前她不爭,不代表她不會。

秦若紫終於拉下了臉,譏諷道:“既然你喜歡,那便跳好了,只不過我是絕對不會退讓的。”

呦呵!終於露出該有的面目了,秦若白面不改色:“拭目以待。”

她再也做不出以前那樣淡淡然的不爭不搶,她不止要爭要搶,還要成為秦若紫今生的阻礙,要她事事不能如願,生不如死。

秦若紫攜帶著氣憤離開。

秦若白這才有空思考父親回來的事情,以父親的性子,絕對不會允許她過火的禍害秦若紫,那麽就應當快些準備好,讓父親知道秦若紫的真面目,要知道她可不是無故尋事,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像剛開始那樣的歇斯底裏,落了下成。

回到了自己的住院之中,秦若白便張口詢問:“父親大概何時會回來?”此次秋獵耗費了太多的時間,以至於她沒去註意當下時事。

對此花生也是忽略了,倒是正在整理秦若白私人物拾的芝麻回上了話,“再有半個月時間,將軍就該回來了,據說這一次還有前來和談的遼國人士。”

秦若白嘖嘖兩聲,露出小激動的笑容:“不知道會不會有漂亮的公主來和親。”

三個婢女對於秦若白的一副色瞇瞇的模樣,委實沒轍,要真是有和親公主,三位王爺又早已被分配完畢,敵國公主又不會有人願意娶回家,那麽就只能去禍害皇宮了。

可皇帝到底是年紀大了,誰知道到時候那和親公主會不會安分的入宮,畢竟兩國是仇人,相見自然是分外眼紅,和親公主其實並不適合送進宮中,誰知道會不會存著狼子野心,對皇上行刺。

皇上是國之根本,民眾信仰所在,怎能允許那麽危險的人進宮,那麽就只能在三位王爺之中,擇一人作為那接收他國公主的一份子。

花生對此另有想法:“除非遼國是不想說和,否則真不該如此無恥,和談有那麽多種方式,和親是最為無用的一種。”東西是實在的,人心卻是覆雜的。

不得不說,接受的教育不同,花生的眼光就是更加的長遠,公主和親對於敵對的兩個國家來說,真的沒什麽鳥用。

“能玩弄敵國的女人,可以給男人建立強烈的成就感,而這女人要是聰明一些,完全就能夠反過來耍弄男人,這就看男女之間,誰更佳棋高一籌。”秦若白到不覺得有什麽不好,一看就是一場大戲,作為旁觀者多爽啊!

說到底不過就是一種博弈罷了,說不準還會在癡情男女與陰謀論中不斷轉換,就看最後誰退讓到走投無路,誰咄咄逼人到一無所有。

然而花生心中卻有種擔憂,生怕小姐到時候從旁觀者變成了戲中人,萬一那公主看上了楚王殿下怎麽辦。

呸呸呸!都沒影的事情,想那麽多幹嘛。

秦若白突然間有點想要屬於自己的力量,花生想到的她同樣也想到了,可要是真降臨在她的身邊,她要是沒有百裏禦的支持,似乎就只有將軍之女這個身份,沒有實權顯得太過蒼白了些。

京中局勢不明,暗匪按兵不動,父親班師回朝反倒是給這種緊迫的機械感註入了潤滑油,驟然就松懈了下來。

天公作美,像是在迎接大軍回朝。

前一天還有淅淅瀝瀝的小雨,今個兒倒是風和日麗天光大放,天空藍得就像小孩的眼睛,幹凈明媚。

秦築等人踏入京中的那一刻,舉城歡呼雀躍,紛紛慶賀著大軍得勝歸來的喜事。

大半年過去,秦築面容黑了些,卻依舊精神爍爍,只是比起在這裏感受民眾的歡呼,他更想迅速回到家中,可惜他還得先到宮中拜謝皇恩,接受封賞。

當初離京時做的那個夢,雖然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,可卻是讓他印象深刻,到底有些害怕江采蓉出了事情,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,唯有看到她沒事才能夠安下心來。

沒人懂得他這種歸家的迫切,街道兩側都是歡呼激動的民眾,隨時好像就要沖出來一般,似乎只有這樣,才能將自己心中對大將軍的崇拜表現出來。

秦築雖說已經不年輕了,甚至他的相貌並不屬於那種受歡迎的斯文類型,可他身披鎧甲騎著高頭大馬,那英勇的風姿,依舊吸引了許多女人們的歡迎。

兩側樓道上紛紛有手帕香囊朝他扔過來,時不時還有那膽大的女子尖聲力叫,呼喊著:大將軍,我心悅你~

這個時期倒是沒人嘲笑她們的露骨,只因這些都是守衛疆土的英雄,若是沒有他們在戰場上揮灑汗血,哪裏會有天和的盛世繁榮。

“皇兄,這天和之人,好生熱情。”

說話的是一個少女,十五六歲的年紀如花似玉,梳著許多的小辮子,額間墜著一塊剔透的藍寶石,眼神天真而無辜,清澈如一眼望到底的水潭,身著藏藍色的騎裝,服飾紋路繁覆,彰顯她的身份不凡。

此刻正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小馬兒身上,四下好奇的張望,看起來極為的靈動可愛,宛若一張白紙一般的天真浪漫,讓人忍不住對她升起濃重的保護欲。

“既然你喜歡,那以後留下也不覺得無聊。”祁連寒月面無表情,周身盡是森冷,令人難以接觸。

祁連初雪現在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冷漠,而是眼冒金光的看著周邊,略帶吐槽的說道:“皇兄這樣說,好像我還有選擇的餘地一樣。”

從她答應了父皇之後,踏入了天和的國土,她就再也沒有反悔的資格,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作為一個紐帶,父皇的野心不會就此作罷,對於父皇來說沒用的人就等同於垃圾,她不想做個沒用的人。

即便是母妃和姐姐都勸慰她不要意氣用事,她依舊選擇成為和親的人選。

祁連初雪不是唯一的選擇,但她卻沖破了所有的阻礙,成為了最後的唯一。

“沒人逼著你來,這是你自己的選擇。”祁連寒月話語中毫無溫度,提醒祁連初雪遵從本分,她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,若是她敢說後悔,他會親自殺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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